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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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方才的一番鬧劇，除了虹玉便沒有人在意了，過後大家又是交談甚歡，好一副推杯換盞、觥籌交錯的宴會盛景。
餘萬華依舊面帶笑意，只是手裏拿著個空酒杯，坐姿久久未動。
梓悅面朝著舞女，裝出一副欣賞妖歌曼舞的神情，眼睛卻偷偷的瞄向餘萬華，顯而易見，餘萬華確實有事情瞞著他們。
梓悅嘴角掛著冷笑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就在梓悅晃神的這一會，虹玉搖曳身姿，端著一壺酒款款走來。
虹玉看著梓悅喝酒灑脫的模樣，咬牙切齒一瞬，然後露出一副春花燦爛的笑容，朝千羽靠近。
千羽看著那襲紅紗飄了過來，可是他又無可奈何，討厭一個人靠近，也不能做的太過明顯，他只好隱忍的坐在那，在虹玉靠近的瞬間，將放在桌上的手轉放在了腿上。
“虹玉姑娘有事嗎？”在餘萬華面前，他們一蓋是公子姑娘相互稱呼。
虹玉彎腰的動作一頓，如此冷漠的開場，可真叫虹玉有那麽一點難堪，不過虹玉臉皮厚，那一絲尷尬的情緒，轉瞬就消失了。
虹玉拿著酒壺，給千羽面前的酒杯滿上，那倒酒的身姿，舉手投足間的裊娜，簡直能叫男人看酥了身子，甚至連聲音也是酥酥麻麻的，虹玉道：“簡墨公子，我這酒，可是和城主府裏的不一樣，你嘗嘗味道如何。”
千羽看都沒看她一眼：“我不善飲酒，也品不出優劣，姑娘還是留著自己喝吧。”
要說剛才梓悅是沒有留意虹玉過來，那此時她早就被虹玉的聲音吸引了註意力，就在虹玉和千羽兩句對話之際，梓悅已經繞到千羽桌前，手裏還拿著一個酒杯，一副瞎子姿態的摸向千羽身邊，道：“有好酒怎麽不叫我呢，我擅飲酒，叫人品酒，應該叫我才是。”
說著，將手裏的空酒杯遞到虹玉面前，示意她倒酒。
虹玉嘴角微不可察的微微抽搐，低聲道：“姓梓的，你什麽時候這麽愛多管閑事了。”
梓悅嘴角噙笑，朝著千羽擺擺手，示意千羽靠邊坐一點，千羽理解後，往邊一移，寬敞的案桌上，瞬間就能容納兩個人坐了，空出來的那邊，還是靠虹玉近的那一邊。
梓悅慢慢坐下，就這麽名正言順的坐在了千羽身邊，然後將就杯子往桌上一放，示意虹玉倒酒。
此刻蹲在矮桌邊的虹玉，像極了伺候倒酒的丫鬟。
虹玉一動不動。
梓悅這才開口：“虹玉啊，你是什麽樣的人地界的鬼官都了解，你的臟手去撈臭水溝裏的老鼠我自然是不會管，但你這是黑手染白衣，臟了幹凈人，我當然得管一管。”
梓悅聲音說的很輕，但是千羽眼眸微顫的看向梓悅。
這世間，他曾被人說是最臟的人，但此刻，似乎有人相信，他不是那樣的人了。盡管此刻梓悅並不知眼前的人，就是那個臭名爛街，被人說是調戲了女仙才被貶下界的仙君千羽，但千羽依舊感覺心間絲絲暖意。
和梓悅對視的虹玉，已經被梓悅的話氣得無法言說了，拿著酒壺的手都在微微顫抖，道：“梓悅大人可真會裝啊，你是不是忘了，你我的名聲差不多，別把自己說的那麽深明大義，憑你也配！”
虹玉緩緩站起身來，將手中的酒壺往桌上一放，道：“一壺普通的濁酒而已，喜歡，那我就送你了。”
說完，又轉頭看向千羽：“小公子，我是看你年紀輕，所以對你客氣了些，但是今日，你把虹玉大人的好脾氣耗盡了，以後可要小心了。”
千羽淺笑：“好。”
一邊的梓悅指望著千羽說出什麽氣勢洶洶的狠話，卻沒想到，只是一句淡淡的“好”。
這一聲“好”，顯然也是虹玉的意料之外。
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虹玉拂袖離開。
梓悅：“別走啊，要不在這吃點……”說得好像虹玉桌上沒有似的。
虹玉一走，千羽就將視線轉向梓悅，眼神的意思很明顯，是詢問梓悅何時離開他的座位，但是，梓悅卻是埋頭看菜，手還沿著桌面瞎摸一通，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梓悅微垂著頭，聲音低低道：“配合一下，餘萬華看過來了，我不能讓他知道我不瞎。”
千羽一凝神，果然看見周圍的人的視線，不知何時，全都聚聚在了他們身上。
千羽聲音淡淡：“我扶你回去。”
梓悅思索片刻，點頭：“行。”
千羽將自己的寬袖覆蓋著的手臂遞到梓悅面前，梓悅便將手輕輕的搭在了上面。
明明隔著一層布料，千羽卻莫名的覺得，兩人相觸的地方，莫名的發燙。
千羽盯著那白皙修長的玉手，心中疑惑，這手，當真有那麽燙嗎？
離開位置的時候，梓悅的腳險些被凳子絆了一下，千羽：“小心！”另一只手還護在梓悅身前，以防她摔倒。
少年眸光炯炯，盯著梓悅移動的步子，出聲提醒的同時，心也跟著揪了一下。
當然，這只是梓悅做戲的步驟罷了，不絆一下，怎能彰顯她瞎呢。
隨著梓悅一步一步的坐入她自己位置，千羽彎腰護著她坐下時，梓悅還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，低聲道：“配合的不錯。”
聽到這話的千羽蹙眉，感情剛才是他傻的信以為真，人家根本就是在演戲。
千羽的不悅都藏在了心裏，面上不顯山不露水。
送梓悅回歸自己的位置以後，千羽松了口氣。
這場宴會也已經過半，但坐在位上諸位卻沒有吃多少。
千羽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面前的美食，一道菜嘗一點鮮，並不打算多食，正吃著，就聽到隔壁傳來輕微聲響。聲音倒是不大，兩人離得近，這樣的聲響已經能吸引千羽的註意力了。
千羽轉頭看向梓悅。
只見梓悅拿著筷子，點點碰碰的在面前的一堆碗裏挨個夾菜，給眾人表演了一副，瞎子夾菜的畫面，夾了半晌，梓悅道：“這盤是空的嗎？”
千羽的也不知她此意何為，道：“你夾的那是盤醋。”
梓悅連忙縮回手：“哎呀，原來是盤醋啊，我還以為是個空盤子呢。”
梓悅轉動手腕，又轉向另一盤菜，又問：“這盤是什麽，我怎麽什麽也夾不起來？”
千羽無奈，又解釋：“那是盤羊肉粉絲，粉絲你沒夾起來。”
梓悅細眉一皺，道：“哎呀，羊肉太膻了，我不愛吃。”
隨後，探向一邊的魚，然後夾起一塊魚肉，張口就要咬。
千羽終於看不下去了，長臂奪過梓悅的筷子，將那塊滿是魚刺的魚肉放到一邊，拿去梓悅的碗筷，聲音溫潤，道：“要吃什麽，我給你夾。”
既然你要演戲，那我便配合你演。
梓悅面上帶笑，客氣一句：“那太麻煩了。”
前一刻還說著麻煩，後一刻就指揮著千羽，道：“給我來塊鮮嫩的魚肉。”
千羽照做，還給她挑的是塊沒有魚刺的魚肚，放入她的碗裏，然後將筷子遞給梓悅。
梓悅心滿意足的嘗到了魚肉，過了一會，梓悅又道：“給我來個餃子，蘸點醋。”
剛只是告訴她有醋，這會倒是餃子都看見了。
千羽哭笑不得，照做。
梓悅一會要這個菜，一會要那個菜，千羽全都心平氣和的滿足了她的要求，那副樣子，心甘情願得好似隨行的布菜的隨從，看得其他人眼裏，別樣的精彩。
剛才虹玉想請人家喝口酒，卻被人家拒絕了，此刻人家心甘情願的為梓悅布菜，此情此景，可不就是精彩絕倫嘛。
虹玉的臉色，也是精彩到了新高度。
“有白菜嗎，我想吃白菜。”
梓悅想著，這就最後一次，嘗完這道菜，她也算是被餵飽了。
白菜入碗，色澤鮮艷的小青菜看著就很有胃口，梓悅夾起大片，往嘴角一放。味道自然是非常不錯，只是，隨著菜汁遍布的，還有嗆人的辣味。
梓悅是個不能吃辣的人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，這個青菜裏面，既然包、裹著辣椒，這一口下去，有種靈魂升天的感覺，梓悅瞬間咳了出來。
“水……”
飯桌上的一場鬧劇，以梓悅被辣得面紅耳赤結束。
*
夜裏
今晚的夜晚，相比昨晚，那可是安靜平和的多，燈火已熄，二人躺在個子的床上，聊著今晚宴會心得。
梓悅道：“餘萬華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們，餘達一定不是憑白無故這樣的。”
千羽：“若是要查，一定是能查到結果，但是怕是百姓等不了。”
千羽話落，便聽到了梓悅一聲悠揚的長嘆，梓悅道：“確實，得想個法子，再拖下去，榆城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。”
千羽：“大人有什麽法子嗎？”
梓悅道：“明日出去逛逛。”
千羽覺得奇怪，出去逛逛和逼問出餘達的執念，似乎不相關。
梓悅道：“早點休息吧，明日一早我出去打聽一下，城主府的小公子怎麽說也算是名人，別人怎麽可能不知道點什麽呢。”
說完，四周便安靜了下來，梓悅似乎睡著了，沒有了動靜。
千羽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。
這次來榆城，他就只知道餘達體內的東西和他總做的那個夢有關系，可是他來這裏以後，絲毫沒有了頭緒，那東西，要如何查呢？
千羽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總之，無論如何，現在總算是夢見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，這是好事，他有信心，早晚他會查清困擾自己的夢到底是什麽東西。
漆黑的雨夜沒有月光，千羽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對面床榻上那個發出淺淺呼吸的人，睡得香甜。
千羽淺笑，不知為何，今晚有了梓悅在屋內，他的內心反而比昨晚還要踏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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梓悅面朝著舞女，裝出一副欣賞妖歌曼舞的神情，眼睛卻偷偷的瞄向餘萬華，顯而易見，餘萬華確實有事情瞞著他們。
梓悅嘴角掛著冷笑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就在梓悅晃神的這一會，虹玉搖曳身姿，端著一壺酒款款走來。
虹玉看著梓悅喝酒灑脫的模樣，咬牙切齒一瞬，然後露出一副春花燦爛的笑容，朝千羽靠近。
千羽看著那襲紅紗飄了過來，可是他又無可奈何，討厭一個人靠近，也不能做的太過明顯，他只好隱忍的坐在那，在虹玉靠近的瞬間，將放在桌上的手轉放在了腿上。
“虹玉姑娘有事嗎？”在餘萬華面前，他們一蓋是公子姑娘相互稱呼。
虹玉彎腰的動作一頓，如此冷漠的開場，可真叫虹玉有那麽一點難堪，不過虹玉臉皮厚，那一絲尷尬的情緒，轉瞬就消失了。
虹玉拿著酒壺，給千羽面前的酒杯滿上，那倒酒的身姿，舉手投足間的裊娜，簡直能叫男人看酥了身子，甚至連聲音也是酥酥麻麻的，虹玉道：“簡墨公子，我這酒，可是和城主府裏的不一樣，你嘗嘗味道如何。”
千羽看都沒看她一眼：“我不善飲酒，也品不出優劣，姑娘還是留著自己喝吧。”
要說剛才梓悅是沒有留意虹玉過來，那此時她早就被虹玉的聲音吸引了註意力，就在虹玉和千羽兩句對話之際，梓悅已經繞到千羽桌前，手裏還拿著一個酒杯，一副瞎子姿態的摸向千羽身邊，道：“有好酒怎麽不叫我呢，我擅飲酒，叫人品酒，應該叫我才是。”
說著，將手裏的空酒杯遞到虹玉面前，示意她倒酒。
虹玉嘴角微不可察的微微抽搐，低聲道：“姓梓的，你什麽時候這麽愛多管閑事了。”
梓悅嘴角噙笑，朝著千羽擺擺手，示意千羽靠邊坐一點，千羽理解後，往邊一移，寬敞的案桌上，瞬間就能容納兩個人坐了，空出來的那邊，還是靠虹玉近的那一邊。
梓悅慢慢坐下，就這麽名正言順的坐在了千羽身邊，然後將就杯子往桌上一放，示意虹玉倒酒。
此刻蹲在矮桌邊的虹玉，像極了伺候倒酒的丫鬟。
虹玉一動不動。
梓悅這才開口：“虹玉啊，你是什麽樣的人地界的鬼官都了解，你的臟手去撈臭水溝裏的老鼠我自然是不會管，但你這是黑手染白衣，臟了幹凈人，我當然得管一管。”
梓悅聲音說的很輕，但是千羽眼眸微顫的看向梓悅。
這世間，他曾被人說是最臟的人，但此刻，似乎有人相信，他不是那樣的人了。盡管此刻梓悅並不知眼前的人，就是那個臭名爛街，被人說是調戲了女仙才被貶下界的仙君千羽，但千羽依舊感覺心間絲絲暖意。
和梓悅對視的虹玉，已經被梓悅的話氣得無法言說了，拿著酒壺的手都在微微顫抖，道：“梓悅大人可真會裝啊，你是不是忘了，你我的名聲差不多，別把自己說的那麽深明大義，憑你也配！”
虹玉緩緩站起身來，將手中的酒壺往桌上一放，道：“一壺普通的濁酒而已，喜歡，那我就送你了。”
說完，又轉頭看向千羽：“小公子，我是看你年紀輕，所以對你客氣了些，但是今日，你把虹玉大人的好脾氣耗盡了，以後可要小心了。”
千羽淺笑：“好。”
一邊的梓悅指望著千羽說出什麽氣勢洶洶的狠話，卻沒想到，只是一句淡淡的“好”。
這一聲“好”，顯然也是虹玉的意料之外。
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虹玉拂袖離開。
梓悅：“別走啊，要不在這吃點……”說得好像虹玉桌上沒有似的。
虹玉一走，千羽就將視線轉向梓悅，眼神的意思很明顯，是詢問梓悅何時離開他的座位，但是，梓悅卻是埋頭看菜，手還沿著桌面瞎摸一通，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梓悅微垂著頭，聲音低低道：“配合一下，餘萬華看過來了，我不能讓他知道我不瞎。”
千羽一凝神，果然看見周圍的人的視線，不知何時，全都聚聚在了他們身上。
千羽聲音淡淡：“我扶你回去。”
梓悅思索片刻，點頭：“行。”
千羽將自己的寬袖覆蓋著的手臂遞到梓悅面前，梓悅便將手輕輕的搭在了上面。
明明隔著一層布料，千羽卻莫名的覺得，兩人相觸的地方，莫名的發燙。
千羽盯著那白皙修長的玉手，心中疑惑，這手，當真有那麽燙嗎？
離開位置的時候，梓悅的腳險些被凳子絆了一下，千羽：“小心！”另一只手還護在梓悅身前，以防她摔倒。
少年眸光炯炯，盯著梓悅移動的步子，出聲提醒的同時，心也跟著揪了一下。
當然，這只是梓悅做戲的步驟罷了，不絆一下，怎能彰顯她瞎呢。
隨著梓悅一步一步的坐入她自己位置，千羽彎腰護著她坐下時，梓悅還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，低聲道：“配合的不錯。”
聽到這話的千羽蹙眉，感情剛才是他傻的信以為真，人家根本就是在演戲。
千羽的不悅都藏在了心裏，面上不顯山不露水。
送梓悅回歸自己的位置以後，千羽松了口氣。
這場宴會也已經過半，但坐在位上諸位卻沒有吃多少。
千羽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面前的美食，一道菜嘗一點鮮，並不打算多食，正吃著，就聽到隔壁傳來輕微聲響。聲音倒是不大，兩人離得近，這樣的聲響已經能吸引千羽的註意力了。
千羽轉頭看向梓悅。
只見梓悅拿著筷子，點點碰碰的在面前的一堆碗裏挨個夾菜，給眾人表演了一副，瞎子夾菜的畫面，夾了半晌，梓悅道：“這盤是空的嗎？”
千羽的也不知她此意何為，道：“你夾的那是盤醋。”
梓悅連忙縮回手：“哎呀，原來是盤醋啊，我還以為是個空盤子呢。”
梓悅轉動手腕，又轉向另一盤菜，又問：“這盤是什麽，我怎麽什麽也夾不起來？”
千羽無奈，又解釋：“那是盤羊肉粉絲，粉絲你沒夾起來。”
梓悅細眉一皺，道：“哎呀，羊肉太膻了，我不愛吃。”
隨後，探向一邊的魚，然後夾起一塊魚肉，張口就要咬。
千羽終於看不下去了，長臂奪過梓悅的筷子，將那塊滿是魚刺的魚肉放到一邊，拿去梓悅的碗筷，聲音溫潤，道：“要吃什麽，我給你夾。”
既然你要演戲，那我便配合你演。
梓悅面上帶笑，客氣一句：“那太麻煩了。”
前一刻還說著麻煩，後一刻就指揮著千羽，道：“給我來塊鮮嫩的魚肉。”
千羽照做，還給她挑的是塊沒有魚刺的魚肚，放入她的碗裏，然後將筷子遞給梓悅。
梓悅心滿意足的嘗到了魚肉，過了一會，梓悅又道：“給我來個餃子，蘸點醋。”
剛只是告訴她有醋，這會倒是餃子都看見了。
千羽哭笑不得，照做。
梓悅一會要這個菜，一會要那個菜，千羽全都心平氣和的滿足了她的要求，那副樣子，心甘情願得好似隨行的布菜的隨從，看得其他人眼裏，別樣的精彩。
剛才虹玉想請人家喝口酒，卻被人家拒絕了，此刻人家心甘情願的為梓悅布菜，此情此景，可不就是精彩絕倫嘛。
虹玉的臉色，也是精彩到了新高度。
“有白菜嗎，我想吃白菜。”
梓悅想著，這就最後一次，嘗完這道菜，她也算是被餵飽了。
白菜入碗，色澤鮮艷的小青菜看著就很有胃口，梓悅夾起大片，往嘴角一放。味道自然是非常不錯，只是，隨著菜汁遍布的，還有嗆人的辣味。
梓悅是個不能吃辣的人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，這個青菜裏面，既然包、裹著辣椒，這一口下去，有種靈魂升天的感覺，梓悅瞬間咳了出來。
“水……”
飯桌上的一場鬧劇，以梓悅被辣得面紅耳赤結束。
*
夜裏
今晚的夜晚，相比昨晚，那可是安靜平和的多，燈火已熄，二人躺在個子的床上，聊著今晚宴會心得。
梓悅道：“餘萬華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們，餘達一定不是憑白無故這樣的。”
千羽：“若是要查，一定是能查到結果，但是怕是百姓等不了。”
千羽話落，便聽到了梓悅一聲悠揚的長嘆，梓悅道：“確實，得想個法子，再拖下去，榆城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。”
千羽：“大人有什麽法子嗎？”
梓悅道：“明日出去逛逛。”
千羽覺得奇怪，出去逛逛和逼問出餘達的執念，似乎不相關。
梓悅道：“早點休息吧，明日一早我出去打聽一下，城主府的小公子怎麽說也算是名人，別人怎麽可能不知道點什麽呢。”
說完，四周便安靜了下來，梓悅似乎睡著了，沒有了動靜。
千羽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。
這次來榆城，他就只知道餘達體內的東西和他總做的那個夢有關系，可是他來這裏以後，絲毫沒有了頭緒，那東西，要如何查呢？
千羽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總之，無論如何，現在總算是夢見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，這是好事，他有信心，早晚他會查清困擾自己的夢到底是什麽東西。
漆黑的雨夜沒有月光，千羽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對面床榻上那個發出淺淺呼吸的人，睡得香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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